风流笔下前尘散,柳絮庭间新雪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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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2.7孟周十二周年联文活动]磬鸾·婚礼

上一棒@哲学家的金秘书 

下一棒@良鹤晚 


“磬音相知,鸾凤和鸣”——致我们的婚礼。


  檀香Alpha-良&乌龙茶Omega堂

消防员x设计师
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当月历撕得只剩下最后一页,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忙了起来。忙着收拾起前十一月的琐事,准备着打点上轻便的行囊,跨入下一个阳历年。

  

    磬鸾红木不是什么大企业,到了年底也照样积下成堆的工作,孟鹤堂筹备着婚礼,又在谈一个四百多万的单子,跟张云雷一人一边忙得恨不得再生个三头六臂出来。周九良那边也不清闲,练兵,比武,消防宣传,年终总结报告……尤其冬季还是火灾频发时期,一家火锅店燃气起火,他跟两个殿后的队员在爆炸前几秒从三楼窗口跳下来挂了彩,进医院躺了两天。

  

    这事他拉着秦霄贤团伙作案想瞒下来不告诉家里,然而就当孟鹤堂风尘仆仆出现在承安消防队大门口时,小秦同志就察觉到大事不妙……

    “哥,你听我狡辩…啊不是……”

  

    “你谎报军情的事我回头再跟你算账。周九良呢?出院了吗?”

  

    “……在操场。”

  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  

    “我再给你们示范一遍啊。”

  

    孟鹤堂隔着老远就听见那人的声音,目光循着声源张望过去,周九良在给一群新兵示范索降。不比陵江那种江南城市,渝州的冬天可不是开玩笑的,此时温度已经零下,他身着单薄的抢险服,弄好装备,扣好救生绳,从窗口一翻而出。

  

    孟鹤堂的手颤了颤,视线直直盯住他。

  

    那点橘色的背影吊在七层楼前显得何其渺小,好似堪堪挂在枝桠上的枯叶,随时都能被朔风吹落……周九良背对着众人,还不知道身后多了一双眼睛看着他,只是控制着绳索径自下降,干脆利落着地。

  

    “看见没,动作要稳要快,什么都别想,只管往下就行了。眼睛千万不要向下看,尤其你们还怕高的,越看越心慌,越慌越做不好……”

  

    周九良正说着,抬头就看见制服人堆里有个不一样的身影,那人手拖着行李箱,显然是刚下机场就往这边赶的。

  

    “好了,两人一组接着练,副班长监督。”

  

    “是!”

  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  

    “你电话里不是说已经批好假了吗?怎么还赖着不走?”

  

    “…饼哥去支队开会了,中队里剩下一堆事儿,走不开。”

  

    “十二月七号办婚礼,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回家?怕周董和邢总知道他们的宝贝儿子大过年三番两次跳楼玩儿啊?”会客室里,孟鹤堂歪头抱臂,漫不经心地揶揄,对面两人则明显心虚。

  

    “不是,谁跟你说的?秦霄贤?这个叛徒……”

  

    “行了行了,我打的电话。”指导员曹老四同志这时候进了会议室,看见孟鹤堂几人将要站起身,连忙摆手让他们坐着。他三两句话洗净秦霄贤的冤屈把人弄得感激涕零之余,转头数落周九良一番他实在过分的工作积极性,大婚将近还敢瞒这种事。到了还是秦霄贤及时转移话题:

  

    “四哥,班长婚礼你来不来?”

  

    “看情况吧,要是饼哥开完会能按时回来我们就去。”

  

    “诶~就是嘛,去蹭个饭凑个热闹多好,到时候瞧瞧我哥穿上婚服指不定是什么盛世美颜呢……”

  

    “秦霄贤你闭嘴!”

  

    “别…班长,我说的是实话……那个四哥,我等着你们来闹洞房啊……”

  

    三个人口无遮拦地开玩笑,孟鹤堂毕竟脸皮薄点,謦欬一声,问道:“那个,指导员…他们的假批好了吧?”

  

    “哦,早就好了。差点儿忘了正事…小秦,送你哥结婚去。”

  

    “得嘞!”

  

  

十二月七日,婚礼当天——

  

    这套房子常年被周九良闲置,难得几天来沾上些热闹的喜气。落地窗帘贴满了巴掌大的团囍,外边儿漫天琼花盘旋飞舞,轻巧而又灵动。

  

    孟鹤堂已然收拾妥当。黑衬衫勾勒出脖颈线条,墨蓝外套端正有型,领口别针画龙点睛般将一身深色缀得跟本人一样光鲜亮丽,为了和周九良的款式相配,他特地把领针换成了金色。

  

    领证那天周九良挂了孟鹤堂九个工作电话后忍无可忍,生怕某位名叫“工作”的仁兄来抢亲,于是直接把手机关机没收,把他留家里好好休息,还派秦霄贤等人寸步不离地“监视”着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在孟鹤堂各种软硬兼施、威逼利诱,百般承诺最多说三句话之下终于从秦霄贤手里借来电话,打给了张云雷。他和周九良本来就是商业联姻,婚礼是双方父母一手操办,他没有插手的份儿,连请了什么人都不知道,只好由他的好闺蜜好总裁帮忙在陵江又摆了四十桌酒席,直播婚礼第一现场,把到不了渝州的亲朋好友都往那里请。


  

      “孟总,你终于知道回我电话了!你抬头看看窗外,是渝州的雪多还是我这的文件多!?”

  

    “没办法,九良看我看得太严,除了补觉什么都不让我干。你再撑两天,我和他都耽搁不得,结完婚马上就滚回工作岗位。”

  

    “哎呦,‘九良~’叫得真亲热,可别有了老公就忘闺蜜。”

  

    “哪能呢?这次大恩不言谢啊,等以后你跟九郎孩子满月了我给你包个八十桌的……”

  

    “去你的,我还早着呢!”

  

    孟鹤堂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:“酒店那儿都准备好了?九良还有几个老战友也在陵江,我发过请柬,人都到了吧?对了跟他们说,礼物可以送,份子我可不要……”

  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都准备好了,你就安安心心结婚吧,公司这里合同也在跟,没什么大问题,就等吉时一到——”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那边厢话音未落,一行人拥进房门先把孟鹤堂吓了一跳。

  

     跟着周九良来的那一众战友,早年间调去当武jǐng的,留下来接着干消防的,退役进了公ān系统的,纷纷披上压箱底八百年的制服来凑热闹,满目藏蓝青绿围了一圈儿,其中不乏常年在单位里没见过孟鹤堂的,探着脑袋围观他,齐刷刷发出惊呼——

  

    “嚯,周九良,你媳妇这么漂亮啊!”

  

    “干嘛干嘛呢你们?来伴郎还是抢亲啊?”秦霄贤难得在前辈面前没大没小,脸上挂着笑一边护着他哥一边把人往两边拨,“别看了都走开,新郎过来接媳妇!”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周九良带着一身风雪出现在人群中央,不同于旁人中规中矩的常服,三枚勋章和穗带垂在火焰蓝布料上,更显隆重英武,大檐帽压下了小半面目,压不住浅浅笑意从嘴角泛开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孟鹤堂起身靠近,伸手拂去他肩上的雪,却被一把扣住手,揽住腰身横抱起来。

  

    “哎哎哎周九良——”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周围一阵起哄,孟鹤堂只觉得耳朵一阵发烫,踢着腿要挣脱下来,结果周九良故意一踉跄一松手佯作摔倒,吓得他赶紧勾住周九良的脖子,抬眼发觉那人嘴角得逞的笑意。

  

    周九良稳稳当当抱他下楼,一行人前呼后拥,烧饼曹鹤阳亲自给他俩撑伞,遮挡住满天碎琼。鞭炮炸得周遭汽车鼓噪不休,碎纸与风雪齐飞,鲜红与洁白碰撞出出奇的和谐。在一阵喧闹人声中尾随着车队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按着陵江的传统,出聘当天娘家弟弟要揽下“压轿”的活儿,走在轿子前边防着轿夫跑快了颠着新娘子。孟鹤堂的两个亲弟弟还小,就由表弟秦霄贤来当婚车司机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周九良学着孟鹤堂歪头撑脑袋,觑着那张刻意别过去的侧颜。其实孟鹤堂的妆容很淡,只作提气色用,耳廓和颊侧倒是红得可爱——正是他这个罪魁祸首干的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哼,风水轮流转。周九良心想,叫你那天在民政局当众撩我。

  

  

———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“来,二位再靠近一点,笑一笑……诶?右边那位先生,嘴唇好像有点太白了?”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“嗯?”孟鹤堂闻言仔细看了看周九良,好像确实有点,可化妆包放在车上了,现在拿估计来不及。

  

    一个想法在脑海中成型,他嘴角轻轻一翘,随即伸手捧住周九良的脸,不轻不重贴上他的chun……

  

    旁观的人全都捂上了脸.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那一瞬间触电般,周九良的大脑一片空白,在他意识到短暂的温软触感之时,在他嘴上留下唇釉的孟鹤堂已经重新坐好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,极其自然地问摄影师:“这样可以吗?”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摄影师乃是身经百拍,对于腻歪的画面已然免疫,此时镇定自若比了个OK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周九良下意识抿抿嘴,白桃味儿的,跟孟鹤堂的信息素还挺配。他不动声色搂住对方的腰,两人又凑近了些,面对镜头同时露出笑容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“来,准备——”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闪光灯一亮,定格在结婚证上的画面,情意甚浓几乎要溢出来。

  

————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周九良还以为他的孟总有多风流,“不好意思”这个词已经被他甩到九霄云外不知道哪个小行星上去了,结果自己盯他看了会儿,直勾勾的眼神就奇迹般把那四个大字从多少光年之外找补回来。

  

    他主动揽住孟鹤堂的肩,隔着衣料摩挲他后颈的阻隔贴:“诶,你还记得咱俩订婚那天吗?”

  

    “记得啊。”孟鹤堂瞥了他一眼,眼神有意无意闪躲到驾驶位的秦霄贤那边,似乎这样就能转移所谓的“不好意思”心理,“那天我接完旋儿出院,刚推掉一串相亲就被抓过去订婚。结果宴会上吧,某位大少爷垮起个批脸也不知道摆给谁看。”

  

   “嘶……你以为你好得到哪去?”周九良同志重新扮演起“孟掌柜的猫”角色,张牙舞爪黏上主人蹭他的脸,“我看你满面春风一脸乖巧,其实背地里都想把我抽一顿吧。”

  

   “彼此彼此。”孟鹤堂咬牙切齿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,突然想起什么,连忙问,“伤怎么样了?”

   

    “早没事了。”周九良低笑一声,附在他耳边轻声道,“绝对不耽误入洞房。”

    

  

     孟鹤堂这才知道什么叫感同身受,当即把张云雷的话扔给周九良:“现在还早着呢!”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周九良乐呵地挨了一记捶,在孟鹤堂恼羞成怒的眼神中转移话题,得了便宜又卖乖地抱怨:“咱爸妈也真是的,非要挑年底办婚礼,你这阵子忙坏了吧?”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车窗外街景疾疾后退,酒店这儿可不近,转眼功夫竟要到了。从他们见第一面算起,俯仰一瞬,几百天时日也似这路途转瞬即逝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孟鹤堂反问:“早点办难道不好吗?过完元旦我就虚岁三十了。现在不着急,等我七老八十了你还愿意娶我?”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“愿意啊,反正你这辈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。”周九良十分心安理得分走了孟鹤堂一半的唇膏,一只手顺势伸到他腰间,“来,到了,下车!”

  

  

    “周九良,晚上入洞房我随你怎么闹,现在,你,立刻,马上放开我!”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 秦霄贤:你们俩当这儿是无人驾驶?

  

  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 被伴郎团簇拥着穿过围观人群进了酒店,两位新人短暂分别,在宴会厅外各自等候,作仪式开始前最后的准备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孟鹤堂凝伫在右侧门外,低头转动着右手大拇指那枚代表自信的戒指,终于鼓起勇气把它摘下来。宴会厅人声鼎沸,隔着厚重的大门似也能窥见满座高朋贵客。周孟两家财势之大,人脉之广,今番收到邀请函的人只会比订婚那次更多,分量更重。果然在陵江另外摆酒席是对的,这种场合他自己面对都有些吃不消,何况不是这个圈子的亲朋好友们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他蓦地想起了从小到大很多人前的情形 ,第一次话剧表演,第一次登台走秀,第一次就职演讲,第一次上谈判桌唇枪舌战……他历过那么多第一次,唯独此刻难抑紧张彷徨,连秦霄贤都看出来了。


    “哥,你紧张?”

  

    “有点……”

  

    “嗐正常,我估计周哥在那头儿也这样呢,毕竟你们俩是主~角~嘛~”

  

    “没个正形!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哥,其实我觉着吧,没什么可紧张的,就按着周哥教我们索降那样来,别往下看,一直下去,什么都别想。”秦霄贤也学着小时候哥给他整理着装那样左右摆弄,最后郑重其事拍拍他的手臂。

  

    “走吧,结婚去!”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孟鹤堂扑哧一笑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时辰已到,大门缓缓打开,周九良捧着一束花,赫然出现在台中央。孟鹤堂这才发觉,大厅里的摆花较彩排那天陡然变了样儿——各色花卉雍容大气,典型的中式审美,原先的玫瑰踪影不见,取而代之的鹤望兰缀在深沉墨绿之中,花枝挺立舒展,如仙鹤翘首期盼,满目金红紫蓝却都不如那人耀眼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鹤望兰,鹤望蓝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他记得他抱怨过玫瑰艳俗,不想真被周九良记在心上,躲着把原定的玫瑰全都换成了鹤望兰。这个季节并不是它的花期,短短两天时间弄到上百束,该费多少心思啊……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这一刻他真的就像即将从七楼一跃而下的预备消防员,害怕而又期待,紧张而又兴奋,满眼只有他的心之所向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对,走下去,一直走下去,什么都别想,只管往下就行了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孟鹤堂缓步走去,噙着笑,在众人瞩目下,在数不清的灯光镜头下,在他怀中鹤望兰的期盼下。他走过这一年多来所有的喜怒哀乐,这次不再是强颜欢笑,不再是逢场作戏,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步路,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,都是发自肺腑。他知道筵宴之中不少人只是看中这次婚礼的社交价值,趁机发展人脉关系罢了,未必真心祝福他们。不过无妨事,在场寥寥近亲几人、远在一千公里外的挚友真诚祝愿就已经足够,无须过多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真的好像梦一样,主持人的贺词,彼此的誓言,周遭掌声此起彼伏……全都融进小小的婚戒里,戴在他和周九良的手上,拴在各自的心上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“我愿将你称之为我的战友,愿意把我最脆弱的后背交付与你,从此奔赴火场,心底多一道牵挂,多一份信仰。我愿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孟鹤堂,你愿意吗?你愿意戴上这枚戒指,嫁给我吗?”

  

    “我愿意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璞错相就,契磬成音。

    鹤鸣九皋,鸾凤和鸣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致我们的婚礼

  

  

番外-无衣

岂曰无衣七兮?不如子之衣,安且吉兮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“我没醉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离了宴会厅,孟鹤堂立刻卸下笑面伪装,靠在周九良身上嘟囔得像个孩子。他念顾着周九良的身体,席间能挡的酒全替他喝了,奈何觥筹近八个小时,再好的酒量也难以招架。

  

    “…你去哪儿……”

  

    “不能再喝了!剩下的应酬我自己来,你先回洞房等我。”

  

    “……唔”

  

    他还没说出话,就觉得周九良好像在他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,然后被人扶上了车。

    

  

    混沌的视线并没有注意到周九良和秦霄贤的会心一笑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孟鹤堂降下车窗,任由冷风灌进来醒神。一连几月泡在工作里,难得有个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,现在酒后神情游离也算是休息,不过这两天补觉补多了,他还不想合眼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一排排路灯打在手上,他在或明或灭的昏黄中依稀辨认出那根东西,看材质好像是小叶紫檀……

  

    ……怎么是发簪啊?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还没想明白就被塞进黑洞洞的新房,灯光倏地亮起,秦霄贤那小子开完灯就甩上门溜了。孟鹤堂被晃得睁不开眼,抬手挡住。恍惚间好像有什么透过指缝钻进视线,他愣了愣,放下手背,环视周遭,酒顿时醒了大半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周九良花在这儿的心思,不知是婚礼现场那些花儿的多少倍。满堂紫光檀家具雅净整洁,红罗幔帐掩映出热烈而又柔和的光,细看过去,雕花文绣极尽精巧,其设计皆是出他之手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他展开放置在床上的大红婚服,不禁哑然失笑,摇摇晃晃站起身简单冲了个澡卸下残妆,佩戴好发片,拢起一半长发用簪子束了个发髻,换上这身嫁衣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他展开放置在床上的大红婚服,不禁哑然失笑,摇摇晃晃站起身简单冲了个澡卸下残妆,佩戴好发片,拢起一半长发用簪子束了个发髻,换上这身嫁衣。



     隐约听得门外又一阵喧闹,他连忙敛好衣物,双手举着摆上了合卺酒的托盘,等待他的良人进门来。





     “喏,周九良…新婚礼物,别拒绝!”


     “不行不行…饼哥!咱们多铁的关系还用得着送礼?不能搞腐败…”


     “哎呀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,哥几个一人两百块钱凑的,你别嫌弃就行……”


     “行行行我收了…诶!不许闹我洞房!秦霄贤!别瞎起哄!又想负重二十公里了?……”


     “……”



     好不容易把一众人打发走,周九良推开房门,和孟鹤堂遥遥相望,心底处一种说不出的悸动陡然而升,唯有眼波凝滞,久久定在他身上。



     宽袍大袖的魏晋改良款汉服,很合他的样貌性情——华贵而不繁重,端庄不失洒脱。深沉热烈的颜色丝毫抢不去主人的光彩,头纱半遮眉目,尺寸乃是传统红盖头的几倍大,半透的薄纱缀着珍珠银饰,那是取了白头偕老的寓意。




     周九良三两步走到榻边,那只礼盒随意搁在床头柜,就要接孟鹤堂手中的合卺酒。


     不想孟鹤堂先捏住他的手,半透明的薄纱挡不住那对万分魅惑的桃花眼:“所以你一直把我关家里,就是在准备这些?”


    “就你这脾性,问你想要什么你都不肯说吧。这次还满意吗孟掌柜?” 周九良调笑着问,语气故作担忧:“哎,这算不算对你非fa监禁啊?”


     “不算,我是自愿的。”孟鹤堂抿唇一笑,松开周九良的手绕到他颈后,勾住他愈往前靠近自己。



     合卺酒一饮而尽,那么小的一盅琼浆,不知比席间千杯万盏还要醉人多少倍。




     周九良撩起他的头纱,喃喃道:“真漂亮。”


     孟鹤堂看得出他眼睛里装的是什么。他伸手弹了弹头纱,银铃微微作响,好似心弦颤抖:“其实,我可以穿这身跟你去拍婚纱照……”


     “不行。”周九良挑起他的下巴,眼神片刻不移,仿佛要将对方刻在记忆最深处,永不消散,“你这副模样,只能我一个人看。”



     孟鹤堂握住那只手腕,眼角翘着:“好,我里里外外,只给你一个人看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 ————和谐内容获取渠道见彩蛋————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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